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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端一杯热牛奶,穿着犊鼻裤,打着光把灯,靠在栏杆上,任凭柔软的太阳和晨风从自己的皮肤上吹过,对着楼下刚刚起床正在阳沟边上漱口的十五美元,挥一挥手里还带着大西洋海风气息的信纸。
“嗨,十五美元,你猜那边又死了多少人?”
十五美元的嘴里还带着牙膏沫子,抬起头来会想个两三秒钟,然后报出一个前几次的平均数:“三千……不,也许是五千吧!”
“哈哈,你又猜错了!”
“那是多少啊?”烟男这时候会从十五美元的身后钻出来,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抬头问。满额头的褶子,比大平原上的田垄都还要密。
斑鸠便将信纸往楼下一抛,“呐,拿去自己看!”
然后他回过身来,一口将鲜牛奶喝生鸡蛋饮进喉咙里,不管楼下鸡飞狗跳的喧闹,钻进被窝里再睡一个美美的回笼觉。
往常的时候,桑科-赛琳还会等在被窝里,但是自从洛岑回来之后便将这个女人赶走了——“斑鸠,你可以有100个老婆,但你每个月只能有1次!”
斑鸠低头看看了自己已经大腹便便的肚子,还有隐隐作痛的腰肌,觉得洛岑说的话虽然听起来不好听,但终究还是没错的。
“洛岑啊,我其实可以每天都来一次……”
“想都别想,”洛岑说:“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别想这么放肆!”
“呃,那么,等你死了后,我就每天都来一次!”
……
东线的南北战争就像是一局回合制游戏。
南北双方首先在中线打一场——马那萨斯战役;
然后北军主动进攻里士满——半岛战役;
然后南军主动进攻华盛顿——安提塔姆战役;
然后双方来一场决胜局——葛底斯堡战役;
作为这一场游戏的观众,斑鸠时常因为游戏的某一方不够尽责而忍不住在自家的阳台上大声的呵骂它,每当这时候,他便会给那一支不负责任的队伍一点压力,包括但不限于在某二流报纸上放出风声,说‘谁赢阿美利加就会帮谁’。
然后他便会在接下来的情报中,看见某个暂时落后的一方,拼死反击,上演了一场伟大的绝地求生。
真是精彩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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