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她真的很紧张他-《叫我如何不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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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位妈妈互相对视一眼,妥协了,最终由井迟留在病房里守夜。

    宁宗德站出来一步:“小迟,到底遇到什么事了?你在电话里也没说清楚,怎么好端端的酥酥突然动了胎气?你还受了伤?”

    其他几人都望着井迟。

    井迟简单说了宁宗城混进小区的事。

    前几日,琼姨从别人口中听到的混迹在小区外边的流浪汉应当就是宁宗城。

    他当时就提高了警惕,给小区的物业和保安都提醒过一遍,近来保安在小区内巡逻的次数都比以往频繁。

    宁宗城改变了装束,将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估计是跟随别人混进来的。

    是他的疏忽,以为上楼拿个手机的工夫不会有事,哪曾想,宁宗城正好就挑在这时候动手。

    他不敢想象自己晚来一步的后果……

    但他可以想到,在自己出现之前,宁苏意独自一人面对宁宗城的恐惧。

    邰淑英听得心头火大,整个人都气得发抖。她就宁苏意这么一个女儿,三番两次被宁宗城伤害,她恨不得叫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真是上辈子欠了他们一家的——她不知道多少次有过这样的想法。

    宁宗城不是个东西,他教养出来的儿子也是杀人凶手。

    宁宗德揽过妻子的肩,轻轻拍了拍,叫她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他问井迟:“警察那边什么说法?他伤了人,能关起来吗?”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倘若宁宗城只是被派出所拘留几天,放出来后变本加厉地报复宁苏意。

    那个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丧尽天良。

    井迟联想到警察临走时给他透露的消息:“宁宗城好像是牵涉到一起刑事案件,警方本来就在四处寻找他的下落,具体是什么案件,警察没跟我细说。明天可能得配合他们做个笔录。”

    宁宗德听得直皱眉,刑事案件?

    难怪前段时间那么多电话打过去都石沉大海,没有一通被接起。

    邰淑英骂道:“这个天杀的,活该!”

    路过的护士提醒他们不要堵在走廊里,会影响到其他人,几人就打算离开了。

    葛佩如拉着井迟嘱咐了好些话,叫他晚上多留意酥酥,有什么情况就给他们打电话。不过,医生说过没大碍,那就说明问题不大,让他也别太担心,自己要注意身体。

    几位长辈路过宁苏意的病房,没进去打搅,就着门板上的小窗口瞧了一眼,里面的人似乎是在睡觉。

    井羡出去后,在医院附近的便利店给井迟买了一堆陪床需要的日常用品,想到他身上那件破了袖子的衣服,她折去服装店买了一套新的,送到医院里。

    临走前,井羡也是好一通叮嘱:“有事别忘了打电话啊,给我打就行,我二十四小时待机。奶奶那会儿听说以后吓得不轻,原本要一起来医院的,被妈劝说好久才打消念头。还有,你自己保重。”

    井迟嗯了声。

    井羡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匆匆离开。

    送走他们,井迟拎着三姐塞给自己的一堆东西转身进了病房。单间的vip病房,基础设施齐全。

    井迟把东西随手放下,扯了张椅子坐到床边。

    宁苏意太累太困,遭受了那样一场惊心动魄的惊吓,此刻已然昏睡过去。她侧躺在病床上,眉心微微蹙起折痕,身上穿着略宽松的病号服,手攥成个拳头,抵在腹部。

    井迟也跟着蹙起眉头。

    忍了忍,他没控制住自己,伸手将她脸侧的发丝撩到一边,指尖触碰到她的额心,轻轻抚平。

    他这才发现,她的额头不知在哪儿蹭到一块灰尘,黑乎乎的。

    井迟起身,从袋子里找出一条干净的毛巾。到卫生间里,他掰开水龙头放出热水,将毛巾浸在里面,滚烫的水,他搓洗了两遍毛巾,第三遍捞起来时,手烫得红彤彤的。毛巾放凉了一会儿,温度差不多了他才拿出去,给宁苏意擦脸。

    最后擦了擦她的手,再塞进被子里。

    整个过程,好似忘记了自己手臂受伤的事。

    过了一会儿,护士过来给宁苏意量体温。井迟怕把人弄醒,自己接过体温计,给宁苏意测量。

    36.4℃,没发烧。

    护士离开后,井迟确定宁苏意睡得比较沉,一时半刻不会醒过来,便拿出井羡给他买的干净衣服,去卫生间冲澡。

    花洒的水淅淅沥沥淋下来,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手臂有伤,不能沾到水,连忙避开。

    一整晚惊惧担忧的情绪被水冲刷干净,他大脑里仍残留一丝心悸和后怕。

    ——

    翌日上午,宁苏意醒过来时,阳光透过白色的窗帘照进病房里。四周太过安静、陌生,她一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只知入目皆是白色。

    “醒了?”

    耳边蓦地响起一道声音,温柔和缓的语调。

    宁苏意脑袋偏过来,瞧见坐在病床边的井迟。他身上穿着一件她没见过的克莱因蓝色的长袖衫,这颜色显白,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衣服有点小。

    井迟见她神色怔忪,手掌贴上她脑门:“哪里不舒服?”

    宁苏意摇了摇头,之前头晕恶心的症状消失了,除了感到浑身乏力以外,没有别的地方难受。

    井迟问:“肚子饿吗?”

    宁苏意继续摇头,没感觉到饥饿感。

    “不饿吗?”井迟再三求证,温热干燥的大手伸进被子里,握住她软乎乎的小手,“你昨天晚上就没有吃饭,睡了十多个小时没进食,肚子里的孩子没跟你叫嚷?”

    宁苏意笑了笑,笑到一半突然敛下唇角:“孩子……孩子没事吧?”她空出来的那只手隔着一层病号服,贴在肚子上。

    “别紧张,医生说没事。”井迟连忙出声,打消她的惊惶。

    昨晚有两项检查的结果没出来,要到今天中午才能拿到,她还得在医院住上大半天。好在,医生都说不会有事。

    宁苏意徐徐地松了口气,僵住的表情化了冻,手从被子里探出来,指了指他受伤的地方,不太敢触碰:“你的伤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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