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这是阮轻艾昏迷的第二夜。 也是端木羲和苦苦煎熬的第二夜,这残火烛光,越来越虚弱。 端木谆今日早上挑了吉时登基,大典仪式一切从简,朱方兵马护他顺利登基,落痕被皇上撵去护新皇上,刺客又来过一回,刺杀新皇上,索性没有被得逞。 落痕刚要回来,惠妃挡着拦路说道,“落痕,太上皇可有交代,新储君给谁?” 落痕沉声道,“新储君该由现皇上设立,太上皇不会插手这件事。” 惠妃冷眸说道,“太上皇既然还未驾崩,新储君也该是太上皇说了算。莫非你想左右太上皇的意思?” 真正想左右端木羲和想法的人是谁? 这不要脸的女人,真是什么话都能拿出来说。 落痕轻声道,“请惠太妃不要干政。” 惠妃喷笑道,“那你的妻主呢?” 落痕鄙夷道,“别和她比。这里是京都,她是北郡之主。” “北郡,也是我大兴的。” “我家妻主尚且昏迷,她若没有昏迷,你猜她会如何回答你?” “如何回答?”惠妃昂头问。 落痕嘴角难得钩笑,“她会说,别舔着脸皮争当大兴的主子,你我,乃至皇上太上皇,都不过是大兴的奴隶。百姓才是真正的大兴之主。太子之词,名声好听,实则也不过是拴着狗链子的奴才罢了。你想争这条狗链子,我不会拦你。但既然你拿了这条狗链子,你若不肯把狗链子往自己脖子上拴,不想安安分分当百姓的狗,却想着挥舞狗链子,当作皮鞭一样弑主?百姓们……会答应吗?” 惠妃无语抽脸,“落痕!你被那个女人,带坏了吗?” 往年的他,怎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真是猖狂!竟然敢说太子是一条狗? 落痕低声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番话,我家妻主大人能自豪的说出口,因为她做到了。你呢?能做到吗?能说得出口吗?” “……” “所以我叫您不要干政。不是因为你是女人,而是因为你没有君王的气度。你不配!” “你——”惠妃气得抬手甩了落痕一巴掌。 这巴掌,落痕受了,他拱手道,“微臣要去侍疾,惠太妃,您自便。” 说完,他便进了屋内。 前一刻,屋内几个太医,几个太监和丫鬟,安安静静站着侍疾。 一个侍女端着药碗过来,坐上床榻,准备给阮轻艾喂药。 端木羲和被惊醒,看见那侍女,忙抬手拦阻,“红叶人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