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我姓凌,叫凌湘-《侧福晋娇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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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虽然人不是在朝中,但也听闻过雍亲王的名声,虽然为人狠了些,但他针对的是那些贪官污吏。

    当年孔十娣纵横桐城,势力甚至延伸到京城,无恶不作,就是雍亲王和十三爷捉的人,这才得以还桐城一片安宁。

    还有关西巡抚德岭和钦差大臣同流合污,贪污赈灾银粮,激起民变,这件案子也是雍亲王亲自办的。

    他不仅惩治了贪官,还让当地灾民有饭吃,有衣穿,有地方住,就那位送给她的槐花姑娘就是关西人,还在他面前提起过雍亲王此人,言语间可是感恩戴德的。

    洪大哥,竟要杀这样一位亲王吗?

    洪爷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声:“我也想过,所以当年的仇恨就放下了,我虽是绿林草莽,但也不是为了一已私仇,全然不顾之人,我杀他,是为了私仇,但绝不仅仅是因为私仇,而是因为他该杀!”

    “他该杀?”他补充道,“别的我不知道,当初洪大哥派人去抢劫的大恶棍孔十娣是雍亲王抓的,关西大贪官德岭也是他抓的,他为什么该杀?”

    洪爷冷笑了一声:“你以为孔十娣真的死了,你以为德岭真的得到该有的惩罚了?子卫,你还是太嫩了。”

    “什么意思,难道孔十娣还没有死,难道德岭还好好的做着他的官?”

    “德岭不过是被降了官职,唬弄唬弄百姓的眼睛罢了,等风声不紧的时候,说不定他又能官复原职了,最可恨的是……”

    他磨了一下牙齿,“他们竟然为了钱,找了一个无辜的人顶替孔十娣去死,这就是俗称的宰白鸭。”

    “宰白鸭?”陆子卫惊愕的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人是雍亲王抓的,他为什么又要弄这么一出,他可是亲王,缺钱吗?”

    “雍亲王阴险狠厉,反复无常,他那样做不过是想做出一个贤德的模样来,好让百姓对他感恩戴德,这样将百姓玩弄于股掌之间,草菅人命的事还不知有多少,至于缺不缺钱,谁还会嫌银子多了不成?”

    “……”

    “你若不信,自己去问孔十娣好了,他什么都招了,是太子收了他十万两黄金,雍亲王和十三爷都是太子的人,他在当中又拿了多少好处?你想想也能明白了。”

    “难道洪大哥你已经抓住了孔十娣?”

    “嗯,就关在地牢里。”

    陆子卫正要离开,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脚时又停住了:“洪大哥,你是怎么知道孔十娣没有死的?照理说,他应该不敢再随随便便的出现。”

    “是吴恙和甘姑娘过来时,途经扬州,甘姑娘无意间发现他的。”

    “无意间发现的?”陆子卫心里起了一丝怀疑:“怎么就让甘小蝶碰见了,这么巧?”

    “不管巧不巧,孔十娣没死是真的。”

    “洪大哥,难道你不觉得这个甘小蝶很不简单吗?”

    洪爷默默点了一下头:“这个女人的确不是个省油的灯,不过,她带来的消息是真的,否则,我也抓不到孔十娣。”

    “可是洪大哥……”

    “好了,子卫。”洪爷打断了他,“你不必再说了,于公于私,有些事我必须要做,子卫……”

    他的语气沉重了些,“你本不是我绿林中人,这件事我不想牵扯到你,明儿一早,我就派人送你下山。”

    陆子卫刚想张嘴拒绝,转念一想,与其让海棠冒险下山去找雍亲王,不如他替她过去。

    只是这样,他就成了背信弃义的小人。

    洪大哥救过他的性命,他怎么能背叛洪大哥?哪怕是死,他也不能这么做。

    犹豫间,他竟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轻轻叹了一口气:“洪大哥,我只希望你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为了找一个能说服自己,冠冕堂皇杀雍亲王的理由,选择了相信你所愿意相信的。”

    说完,他无奈的转身离开。

    洪爷望着他的背影,沉默良久。

    ……

    三日后。

    桐城。

    一座破败的乡下小院。

    向海棠被人扶起,灌了几口苦涩难闻的药,耳边似隐隐约约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这丫头怎么还不醒?”

    她这是怎么了?

    难道又死一次了?

    不!她不能,她还没有告诉四郎千万不要去卧龙庄,她还没将圆儿带回家,她还没有好好将团儿抚养长大。

    努力的想睁开眼,眼皮却好似千斤重,根本抬不起,就连想动一下手指头都不能够,全身软绵绵的像是没有骨头,找不到一点支撑之力。

    又不知过了多久,她再次醒来,睁眼处,只觉得乌沉沉一片,连白天还是晚上都分不清楚,过了好一会儿,视线才清明了些。

    转头去看,一个人都没有,只看到头顶悬着的白纱蚊帐,帐上还打着几个补丁,屋中间摆放着简陋的桌椅,桌上摆着一个沙吊子和看不出颜色的茶杯。

    虽然简陋,却给她带来一种奇异的安全感。

    她这是在哪儿?又是谁将她带过来的?

    挣扎着想要下床,却发现全身还是一丁点力气都没有,头又倒在了枕头上,用了好长时间,才积蓄了一丝力气。

    再想要爬起来时,门忽然被人推开了,有淡薄而阴沉的冷光倾泻进来。

    “唉——”她听到一声叹息,“也不知那个丫头醒没醒?”

    说话间,她迎着月光,就看到有个五十多岁,面容清瘦的老者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位微弓着腰,面白无须,瞧不大出来年纪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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